迁徙与救赎

发布日期:2015年02月02日  浏览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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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队史《青山踏遍》有感


队史《青山踏遍》发放以来,在闲暇时分会常翻阅。书中的文字与老照片,看着是那么的真实与亲切,也激活了沉睡许久的记忆。

第三章“突破五七○——家属的牺牲”一节,对于六○九团职工子女的生活状况,书中有一段是这样描述的:六○九团工作的地方都在山区,远离市镇,当年因交通不便,医疗、教育条件都十分落后,孩子们的各方面发展都受到很大的制约。特别是在营、连工作的军队干部和专业技术人员,家不在团部,只能将子女放在离工作区较近的山区小学读书。

文字描述是准确的,我是1973年随爸爸到福建武夷山星村,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停的辗转与迁徙。11岁时全家从星村迁徙到福建三明明溪,14岁从明溪迁徙到福建南平浦城。

记得初到星村时,住在老百姓的住所里,住所后面有一小黄土坡,记得有一次外面下暴雨,黄泥水不知从何处渗入房间,我和哥哥和妈妈舀了三十几脸盆的黄泥水。后来在星村距营房几百米处,建了简易住所,四周木板棚上盖油毡,地势相对高,也就没有出现渗水,但四面透风,所幸星村不是很冷,也未觉不适。迁徙到明溪与浦城后,住的是砖瓦房,住房条件得以改善。家乡慈溪是平原,一马平川,到了福建山区后,觉得没有平坦的路。那时上学的路真难走啊,说不上翻山越岭,但有好几个大的坡,在明溪的时候,每天往返学校要走两个多小时。

南方素有“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音”的说法。初到星村,在学校与同学能相处融洽,但同学们课余时间交谈基本上都是用方言,自己就有被边缘化的感觉,经过一段时间适应了,又要搬迁了。这边厢是与一群小同学的依依不舍,那边厢是与一群新同学的逐渐适应。不断适应新的学习环境,这是迁徙过程中自己面临的最大问题。

第六章“迁往福州”与第八章“一跃入上海”,描述了要实现领导极具远见的决策要面临着多少艰难险阻,我们能有今天的工作、生活环境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具体到我个人,基地迁徙的意义可以说是生命乃至灵魂的救赎。

时间要回溯到2000年,我患了奇怪的疾病,莫名的难受与痛楚,浦城的医疗条件相对有限,经过近一年的检查与治疗,病情仍不断加重。当时上海基地的工作人员伸出了援助之手,我得以在华山医院神经外科找到了全国顶级的教授,得到了最有效的手术治疗,之后,生命也就得以延续,生命的救赎就此完成。

与生命的救赎相比较,我认为之后灵魂的救赎来得似乎更有意义。

手术非常成功,自己也以为就此与病痛挥手作别了,但事实并非如此。

疾病后遗症无时不在的折磨着我,在不同的时期伴随有不同的症状。自己从小在长辈的呵护下生长,工作后又在领导与同事的关爱与呵护下成长,反而不知珍惜。经历了十余年病痛的折磨,我想,我大致学会了感恩,学会了珍惜。诚如高尔基所言“苦难是一所最好的大学”,逆境是比顺境更能考验与磨砺人的意志与能力的。每当我有独立思考空间的时候,耳畔常会响起程派青衣在《锁麟囊》剧中幽咽婉转的吟唱“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灵魂的救赎正在进行。

因为少小离开家乡,常年迁徙辗转,自己就有了飘泊之感,与生于斯,长于斯的当地人相比,自己仿佛永远只是个过客,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只是个四处游荡的吉普赛人,家乡反而变成了一个虽亲切但仿佛又遥不可及的符号。所幸,有了二九四这个团队,自己又有了归属感。当然,个体的迁徙永远是跟随着团队在迁徙,也正是经历了一次次的迁徙,二九四的员工得以从地处三省交界的偏僻之地浦城转移到了上海与福州,也正是因为有了一次次的迁徙,二九四的事业不断成长壮大升级,不断突破发展瓶颈,实现了自我超越,实现了跨越发展。我们的团队,是具备有百折不挠的前行勇气以及具备探索求变的救赎精神的。

二九四,你不仅是所有在二九四生活与工作过的二九四人赖以生存的生活家园,你更是二九四人的精神栖息地,是大家赖以皈依的精神家园。我想,“家园文化”应该道出了所有二九四人的心声。

《青山踏遍》是真实之作,因为真实,所以感人,也因为真实,方可称之为史。

(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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